三人中我的中文最好(廢話),於是從淡水站到沙崙馬場的計程車,當然是我跟司機大哥溝通啦!看著司機東拐西拐,攝影師說印象中上次走的不是這條路。我趕緊跟司機大哥說,攝影師以為你繞路了。我和他的對話是國、台語夾雜,我的台語也不溜,所以大哥西哩嘩啦回我一串,我只曉得大意是原來那條路目前施工,要繞道而行。轉達攝影師之後,三人都比較放心了。老實說,看到道路越來越窄,我心裡還真有點犯嘀咕。
來到沙崙海邊,先稍事整理,攝影師就帶著model往沙灘跑了。去年這兒才有六個中學生戲水溺斃,整個海岸都拉起了白繩封鎖,但她們兩個老外,還是衝到封鎖線外了。拉起的繩子,已經有幾處被破壞。遠遠的走來三對拍婚紗照的新人,看婚紗公司的攝影師熟門熟路的,我大概知道繩索是被誰破壞的了。
第一個造型是走自然風,因為model是混血的,攝影師希望我在頭上加個東西,製造一點異域風情。就加一條頭繩吧!而第二個造型就換成黑天鵝囉!換好造型時已是下午近五點,我們開始等夕陽出現。拍完夕陽大景後,攝影師可能瘋了?她竟然叫model往海裡走。因為去年六人溺斃的事件,當地人很擔心「抓交替」。一位阿伯走向距離海水有10公尺遠的我,指著已經為淡水夕照過度陶醉,躺在海裡被浪衝的model和趴在沙灘上取景的攝影師問:那是妳朋友嗎?老外不知道,妳也跟她們講一下,不要等下惹到不該惹的,去年這裡……
既然阿伯都這樣講了,我也只好百般不願的往水邊走,鞋子都沾濕了。之前兩週都陰雨綿綿,好不容易今天出太陽,氣溫又破20度,她們似乎也不在意身上濕透。我遠遠的喊她們,還要用英語解釋抓交替這回事。加上那位阿伯最後終於忍不住,也走過去用破破英語試圖解釋這裡淹死過人。攝影師和model這時才意識到情況嚴重,而剛好太陽也下山了,天色開始變暗。我跟兩位老外曉以大意後,也差不多沒有光線了。
臺灣人都很熱情。我們在換第二套造型時,剛剛好沙崙海邊的小雜貨店開門了。我們在未開店之前利用他們門口的海灘椅和長桌,看到人來了,原想搬走。幾位大叔說,沒關係,就讓我們用。造型完成要去海邊時,他們還說我可以把沈重的化妝箱放在那兒,不用提著跑。對於裝著好幾萬生財工具的化妝箱,我實在不敢讓它脫離視線。但是沙灘上不好拖,只能用提的,10kg對我的背是很傷的。想了想還是放在那兒了。我就簡便的帶著set bag在沙灘上待命。當然回去時我的箱子還在囉!幾位大叔開始喝酒聊天了,很熱情的問東問西,回答的都是我啦!只有我會說國、台語咩!
帶著一身鹹鹹的味道返回台北。晚上跟妹和新妹婿(她們昨天登記的)一起吃了登峰麻辣鍋。工作時沒覺得餓,只吃了一個叉燒包和一瓶飲料。其他都在喝水而已。但怎知一回台北,感覺前心貼後背了。我要是常常有這類工作,一定會瘦得很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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